而清浅和扶欢则站在不远处,低垂着脑袋,默然不语。
元清皇后凤袍一动,她转了身,唇边是一抹轻笑。
清浅见她神色,当下问道:“娘娘,怎么了。”
“顾华杉已经发现我们了。”
元清转头吩咐了清浅,“你去将她带出来。”
扶欢惶然道:“那顾华杉可相信了娘娘的托词?”
元清皇后丢了那传声筒,兀自坐下,“扶欢,你知道什么样的谎话最容易让人相信吗?”
扶欢眉眼低垂而恭敬,“请娘娘赐教。”
“十句话里九句真话,一句假话,真真假假,她自然难以分辨。”
“娘娘高明。”扶欢见她面色郁郁,弓着身子绕到了她背后,手抚上了她的太阳穴,替她轻轻按着,“娘娘的头可是又疼了?”
“一些老毛病了。还是奶娘最心疼我。”
这话说得亲和,毫无半分皇后的架子,那扶欢从元清生下来便成了她的奶娘,一路陪着她嫁进这深宫之中,一晃便是二十年过去。
元清皇后在这大夏之中位高权重,是大夏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这满朝文武,后宫娘娘奴才,谁人不惧怕她元清皇后之威名?
也只有在扶欢面前,元清才稍稍露出一丝女子的温柔和娇憨来。
扶欢微微叹气,“娘娘这病是在月子里劳心劳力所致啊。”
元清坐得笔直,凤袍上用金丝绣着百鸟朝凤,那是绣娘用了接近数百种颜色的针线绣出来的精品,在阳光之下像是抖落的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