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滚!”
言又生一副饱受侮辱的样子,气呼呼的就出去找值钱的东西了。
顾华杉从房间里找了一柄长剑抗在肩上,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直直向底部船舱走了去。
走过那纳兰齐房间之时,顾华杉下意识的往屋内瞥了一眼,只见纳兰齐、意蕴、陆明等人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儿。
顾华杉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今日之事顺利得太过古怪。
不过纳兰齐大约也没有料到,堂堂一朝太子,竟会被最下三流的蒙汗药给药倒。
顾华杉的信条便是:打法好不好看无所谓,管用就行。
满船寂静,鸦雀无声,唯有她和言又生的脚步声响彻在整个船体之中。
黑夜沉沉,一轮冷月倒影在翻滚的江水之中,隐隐透着股诡谲肃杀。
她提着长剑缓步下楼,直到到了最底下的船舱,
那两个船夫正掌舵开船呢,只觉脖子处一冷,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加身,只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两位小哥,来,麻烦动一动,咱们靠个岸。”
那两个汉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只除了一个劲儿的求饶,其中一个反应快,早就按照顾华杉所说,掌舵换了方向,向着岸边行进。
这番功夫,想必言又生那边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顾华杉冲那两个船夫凶神恶煞道:“给我尽快靠岸,否则我杀了你们。”
那两个船夫连连称是。
顾华杉收了长剑,顺手揣上了船舱角落里闲置的东西。随后三步并作两步,折返回去找言又生。
顾华杉从折返上甲板那一刻,便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仿佛危险在慢慢编织成网,向她靠近。
她心头微跳,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脚下步子放轻,一双眼睛戒备的四下扫过。
三楼房间的窗户上,白纱窗幔飞舞,轻柔绝美,隐隐透着股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