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让盛南音沉思很久,也认真答道:“圻哥哥你知道的,我那时候十八岁,很依赖她,如果她愿意带我走,我一定会走,不论她嫁的是哪里,蓝家也好,穷人家也好。”
哪怕已经大概猜到,他还是不免心疼,尤其是在盛南音说出“很依赖她”时。
她那么依赖那个女人,她却就这么无所顾忌地把她扔了,大概在她的眼里,一个成年人是有能力养活自己的。
星圻给她找了个还算可以的借口,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冲动之下,把她最快推入深渊。
“圻哥哥…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他扶着她的肩膀,稍稍用了些劲,听她开口,松了力气:“只是突然想问问,如果是现在呢?现在她让你去蓝家,你去吗?”
盛南音不假思索地摇头:“不会,就算是二十岁的我也不会。”
不说如今有了星圻,就算那时的她靠躲债生活,她也不会跟着她去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更何况,这个假设完全不成立,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她,哪怕一眼。
其实她到现在都想问一句,当初她是怎样做到如此狠心的,她就没有一点地愧疚吗?
星圻点头,他刚刚一口回绝蓝采槿,虽说有自己的气性在,但同样不出所料的,盛南音也不会过去。
盛南音扯扯他的袖子:“你还是没说刚刚那个人是谁。”
“蓝采槿。”
她一愣,“是那个,在宴会上给你递纸巾的那个人吗?”
“嗯。”
盛南音张嘴看他,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别扭,再然后就是奇怪:“她找你做什么?”
他还没答,看到她的表情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盛南音低头嘟囔:“情敌打电话找上门了,我竟然还说是你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