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不是在我身边吗?”童言揉着胸口。
“这不就成了?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害怕吗?”权枢说着,一下又将车速调快了许多。路虎沿着盘山公路,只是逶迤上升。虽然权枢开得平稳,但童言就是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
“权枢,你的意思是说你保护我?”
“不要自作多情。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这就带你回去。”权枢故意冷冷地回。
“啊?回去?可是我们都出来了!”其实,出去野不野餐童言心里是无所谓的。虽然有恐高症,但如果这能让权枢开心的话那么她愿意陪。
“权枢,还是往前走吧!反正到了山顶,我只管拽住你的手!”
“嗯。”权枢说着转头看了童言一眼。
“虞山山顶地势开阔,没有那么可怕的!”本来不想多说的,但看着伊人有些恐惧的眼睛权枢又补充了一句。
说完这些他就摇摇头。和童言呆得久了,他的心里真的升出浓浓的眷恋。童言,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可是,尽在咫尺的童言却压根不懂权枢的心思。她坐在位置上就着午后和煦的山风,唱起一首温柔的歌谣:“我是一只鸟,一只小小鸟,我也有我的梦想,我的烦恼……”
这是一首儿歌,她母亲教给她的。虽然三岁那年,母亲就离她而去,虽然母亲的样子她早就记不得了,但这支歌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子里,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地记得牢靠。
看来,母亲留给她的就剩下这支歌了。
“你在唱什么?”权枢见童言哼哼唧唧的,心里也好奇起来。
“嗯……这是一支儿歌,我唱的是儿歌。”想起妈妈,童言不愿再唱了。
“儿歌?”权枢的心立刻警惕起来。“谁教给你的?”权枢只想知道答案。
“权枢,我不想说。”童言皱着眉头,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哼起母亲教给她的歌了?她不想在权枢面前泄露自己更多的心思。
她这个样子权枢看了心里自然不高兴。
“怎么,你不愿意说?”他本来不错的心情,一下就晦暗了。这是韩勒教她的吗?虽然那货已经不在,可是他们的回忆呢?他能抹杀吗?
他将车速放慢了,有些沮丧有些不甘地问:“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权枢别问了。我真的不想回答,都过去这么久了。”童言垂着头,不想说起那已经面目模糊的妈妈。听了她这个回答权枢更是生气。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表露对另一个男人的情!她可有一点顾及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