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急的直跺脚:“葛大人呐,我是真没心情和你在这里打机锋。笨笨丢了,娃丢了啊。还有那个看孩子的叫凝翠的也一起丢了。我大哥都急病了。怕不是被那个凝翠给拐跑了。因此才着急找如意来问问,看她知不知道。”
如果钱如意此时不是已经奄奄一息,她定然会大惊失色的从车中窜出去。但她这时,连这最起码的事情都做不到。听到这惊天霹雳般的消息,直接把自己给震得晕死了过去。
葛世文见钱如意车中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怎么个计较。于是向四伯道:“我没有看见她,要不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别处找找?”
四伯闻言,顿足道:“不早说。”转身便走。
葛世文道:“留步。我派人和你一同去。”
“不用了。”钱四伯说着,已经快步走了,片刻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个不是四伯。”赵丰收忽然呓语似的说了一句。
葛世文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钱如意迷迷糊糊之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后衙。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的烛火还亮着,外头映在窗纸上的天光却已经泛了白。
赵丰收站在一旁,葛世文则捧着半盏凉茶,在那里凝眉深思。显而易见的,这两人都是一夜未睡。
见钱如意醒来,赵丰收下意识的向走过来将她扶起,可是碍于葛世文在场,他止住了脚步。
葛世文看向钱如意:“如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如意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冬大雪,我们被困在驿站里,才说要回来。突然遇到了袭击。我只看见我师兄脸色变得很苍白,嘴里吐出血来。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了。”
葛世文道:“能不能是余匪伺机报复?”
钱如意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葛世文道:“我想了一夜,这件事蹊跷的很。恐怕如今那经略司衙门里头的,真的是个冒名顶替。可是,以我微薄之力,实在难以插手经略司里的事情。如今只好向北定候请求援手。”
“北定候么?”
葛世文点头:“若是往京城去,路途遥远,一来一往,恐怕迟则生变。往玉匣关去,就便宜的多。”
钱如意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