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这边恸哭起来,引得那丫头也跟着哭起来:“小公子是被饿死的啊……”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二太太也跟着哭声一哽:“你说什么?”
那丫头哭道:“二太太,事到如今,反正我都是不能活命的了。就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奶奶原本是想要好好抚养小公子的,可是小公子不肯叫她亲娘。她便发起狠来,不让小公子吃饭。奴婢,偷偷给小公子吃的,被大奶奶发现,说我要是再敢不听话,就叫奴婢和那秋色一般无二的下场。奴婢害怕起来,眼看着好好的一个孩子,就那样活活的饿死了啊……”
二太太闻言,差点儿一头晕厥在地上,指着那郑氏的尸体痛骂:“你个毒妇,蛇蝎一样的心肠啊……”
郑学监道:“空口无凭,就任凭你们说了就算的吗?”
那丫头此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闻言向着卫善道:“大人,此时寒凉,小公子的尸身或许还未曾损坏。大人让人挖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卫善当即发签,要人去掘那小孩子的遗骸。被羁押在外头的王氏得知,顿时便恸哭起来,悲伤不能自抑。
这边,卫善便不再问什么,似乎等着那遗骸验完再说的样子。
二太太见状,向上禀道:“大人,我家大爷如今被那郑氏父女所害,尚在病床之上,生死未卜,还望大人为我家大爷做主。”
卫善明显的显得有些头疼。但是,事在眼前,不得不问。只得说道:“那丫头不是说了么,那香里是有药,不过不是毒药。”
二太太道:“据民妇所知,那香里掺的是慢性毒药,并不是什么多子药。只是那毒,识得的人不多,民妇也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恰巧遇到那么一位。”
卫善道:“你不是说那识毒者已经死了么?还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二太太有些发急:“民妇身单力薄,倾尽全力也只寻到一个可识那毒的人。大人您就不同了,您位高权重,高瞻远瞩,想要再寻一个那样的人来,岂不探囊取物一般?”
卫善闻言,吩咐左右:“去将县城里的所有大夫都请来。”
二太太连忙阻拦:“县城里的大夫民妇都问过了,没有那样的人。”
卫善将惊堂木一拍:“你这不是戏耍本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