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却眼睛望着郑学监,再不敢开口了。
钱如意见状道:“你只管说,众目睽睽,天理昭昭。就算是郑学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郑学监却在此时,冷哼了一声。将那丫头吓得又是一缩。
钱如意转向卫善:“卫大人,郑学监当堂恐吓认证,难道您就不管么?”
卫善自然是不想管的,可是老贤王坐在他身边呢,从一开始这老贤王就放话了,钱如意见着不平尽管说,他给撑腰。也就是说,钱如意说的话,就是老贤王要说的话,只不过老贤王位高权重,不好自降身份和这一干人等开口,借了钱如意的口罢了。
话说,如此情景之下,卫善敢不管吗?
自然不敢。于是,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审案,闲杂人等住口。如若不然,一律按照咆哮公堂论处。”
只是,那丫头被郑学监一吓唬,无论如何不敢开口了。
卫善原本就是个不作为的货,推一推,转一转那种。又根本没有将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过。见状哪里还有什么耐心,喝道:“本官再问你一句,那老山香中是否被郑氏投毒?”
那丫头还是不敢说。
卫善在这公堂上,已经自我感觉十分受气了,这时候还被一个丫头藐视,他如何能受得。当即抽出一根令签来:“来呀,大刑伺候。”
那丫头顿时肝胆都吓裂了,连忙告饶:“大人饶命,左右都是一死,奴婢说了就是。那老山香里确实下了药,却不是毒药。也不是大奶奶下的。是老爷从外头拿给大奶奶的时候就有的。说是掺的多子药,只要将这掺了药的香给大爷熏着,大爷就不会拒绝我们,我们这么多的人,又年轻,总会有人怀上孩子的。”
郑学监闻言,又要暴怒起来。这此,二太太却先于他发怒了,指着那郑学监:“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老狐狸出的主意。难怪我一直盯你闺女盯得那样紧,却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祸根原来在你这里。”
郑学监怒道:“你胡说八道。那丫头是你家的丫头,定然是你提前传统好了,好来污蔑于我。”
二太太怒道:“郑学监,你可真不要脸。大奶奶身边的人,有哪一个是我们葛家的?借种?我葛家难道生不出儿男了,要你闺女操心去借种?先头那个王氏哭告到我这里来,说郑氏要害她儿子,我还不信。如今我是悔不当初啊。
我要是一早知道你父女是这般的蛇蝎心肠,我那孩儿也遭不了毒手。”二太太说着,嗓音一哑,劳累双垂,就在公堂之上,望天流泪:“老爷啊,我对不起你。你把这个家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帮你照看好儿子和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