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点头:“你说的对。只是我眼下缺钱的厉害。你可还有别的来钱快的法子?”
胡大郎一本正经道:“你那张嘴巴,就是个聚宝盆,如何还来问我?只是你家相公把的严实,这个我是没有办法的。”
钱如意看向陆子峰。
陆子峰道:“你要许多钱做什么?”
钱如意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钱自然有用处。”
陆子峰这时,说是山穷水尽也不为过。于是点头道:“罢了,罢了。我如今都沦落到扫大街了,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胡大郎闻言,一拍手掌道:“这就对了。再说,那讲典故就好比写书立传,所差异的不过是一个是正史,一个是歪传罢了。原本就是雅俗共赏的事情。是你酸文看多了,长了一个迂腐的榆木脑袋而已。”
陆子峰道:“你怎么这样高兴?”
胡大郎也不隐瞒:“我早就垂涎那《秦淮八艳》了。”
陆子峰顿时郁闷起来,指着他道:“那你是没有耳福来听的。回头我整理出来,你自己去读罢了。”
胡大郎笑道:“没看出来,陆先生还是个吃醋的行家。”
陆子峰顿时被他笑成了一个大红脸,扯了钱如意:“回屋子里去,莫要再搭理这个人。”
两人回到屋内,相视而坐,各自心中都不免有几分凄凉。钱如意家里被迫的,分出男丁来远走他乡,只为了留嗣。陆子峰不得不面对,自幼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父的倾轧。
如果可以,这样的局面谁愿意面对?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剩下的,只有硬着头皮抗的下也得抗,抗不下也得抗。面对滥权的渺小,令人惶然又束手无策。
陆子峰道:“如意,你要钱想要干什么?”
钱如意苦笑一声:“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信不信?”
陆子峰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