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向后缩:“不去行不行?”
“不行。”
钱如意是被小七提着脖领子,提到爷爷、奶奶那屋的。一进屋子她就来个恶人先告状:“爷,七哥打我。”
爷爷冷哼了一声:“打得轻,我要是再年轻些,都不用你七哥动手。”
奶奶也跟着帮腔:“你这丫头,真是从小把你给惯坏了,都嫁了人了还没有个人形。一天天的,什么事不着调干什么。”
钱如意是不会在爷爷、奶奶面前说出她望着胡大郎犯花痴的事情的,那样二老非得给气死不行。她转而剑走偏锋,指着一旁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的陆子峰:“我知道你为什么可愿意把我爷爷、奶奶接来一起住了。你伪君子,烦我的时候自己不好讲,让我爷、我奶来教训我……”
一语未完,爷爷一鞋底就砸了过来:“你个兔崽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胡说八道诬赖人陆先生。人家孩子自打进我这个屋,就一句差话没有说。倒是你,不打自招了。你要是不办不着调的事,人家孩子能烦你?”
其实,那鞋底子根本就没砸到钱如意,可是她怕爷爷、奶奶再审问下去,自己兜不住说出看胡大郎的事情来,那可就糟糕了。要知道,一个女人,没事盯着别的男人犯花痴,那可是十分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爷爷和奶奶真能被气死过去。
因此,她抱住腿就跳了起来:“哎呀,疼,疼,爷,砸的我好疼啊……”
陆子峰见了,顿时心疼起来:“如意。”
爷爷、奶奶也心疼啊,可是得撑着,向陆子峰道:“你别管,这丫头就是缺挨打。”
陆子峰怕爷爷再给钱如意以鞋底子,连忙道:“我不高兴不是因为如意,是因为公事。”
爷爷这才罢了,问道:“什么公事,让你这样为难?”
陆子峰这会儿,哪有什么公事可以拿来抵挡。钱如意见了,接口道:“朝廷要他来划地建衙门。可是,我们在路上耽搁了。眼看过年了,手里又没有银子,因此他才这样。真的不关我的事。”
爷爷呵斥道:“你闭嘴吧。我还不知道你,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而后看向陆子峰:“那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钱如意哪里是个能闭嘴的人呢?闻言道:“办法是有,不过也挺为难的。就是把咱们现在住着的这个房子,拿来做衙门。咱们另外再寻地方住。”
爷爷也发愁起来:“这都到了年下了,又去哪里找合适的房子呢?”他想了想:“这样,让你四伯给打听着,咱们重新回元宝村。一家人在一起,总归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