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儿和绿喜儿闻言,个个红霞飞上粉面。
钱如意在心里翻个白眼,暗骂一声:“花痴。”
其实,铺设床帐也不用钱如意伸手的,红喜儿和绿喜儿两个人足够了。
进了新房之后,钱如意就闪身在了一旁。顺势打量那新房的布置。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才从对门儿搬过来得,卫如言的嫁妆。正是钱如意和赵丰收走了多半个京城买来的花梨木的家具。
钱如意看着,心里十分满意。
又看了那大红烫金的喜字儿,以及花烛之类的摆设。眼眸顾盼间,已经将那婚房的情形尽收眼底。
正在她想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一双男人的脚踏了进来。
钱如意顿时感觉脑袋疼。却听周玉郎凉凉道:“你不是不来么?怎么又来了?”
钱如意装没听见。
此时,屋子里有很多人。有钱如意带过来的卫家的丫头们,也有周家支应的丫头和婆子们。所以,周玉郎并不好多说什么。见钱如意装不认识自己,转身便离开了。
钱如意这才抬起头来,若无其事的催促红喜儿和绿喜儿:“你们两个好了没有?”
一旁的婆子笑道:“这哪里是催促的事情呢?总要将那吉利的话多说上一些。咱们夫人盼了多少年了,才盼来今天呐。可不能马虎了。”
钱如意也笑着应道:“那是应该的。”看着红喜儿和绿喜儿将床帐铺挂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向那主事的婆子道:“如此,我就先回了。”
那婆子一怔:“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说回呢?”
钱如意闻言,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是想说,我去看看我们家郡主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那婆子愣怔着:“按照规矩……”
钱如意笑着打断她的话:“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两家对门儿住着,谁还不知道谁么?要按照我说,这让丫头提前来设帐,都是多余。也就是你们家夫人讲究,我们家郡主生怕丢了漏儿,委屈了我们小姐,所以才务必要我们几个过来,做做样子的。况且,我们也不是都走。红喜儿和绿喜儿她们都是要留下的。无论如何,咱们也是不会让这大喜的日子里,新房子里空着没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