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朗将身一斜,改坐为卧:“你没有得罪我。”
钱如意顿时大喜:“那就好。你我就先回去了。”
“出来都出来了,回去做什么?不如陪着我,咱们一起纵情恣意,歌舞玩乐去。人生能有几何,如此才不枉此生。”
“多谢您的美意。我乡下来的,实在无福消瘦那样的日子。就不打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胡大朗瞥了她一眼,忽然将自己的衣襟扯开。
吓得钱如意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胡大朗道:“你看看我这伤,你好意思拒绝我么?”
“伤?”钱如意将手指错开一条缝。果然,胡大朗的身上,从肩膀到下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钱如意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药味儿。
胡大朗重新将衣襟拢住,语气说不出的阴沉:“不要惹我,惹恼了我,我让你永远回不去。”
钱如意识趣的不再说话。
胡大朗扬声向着车夫道:“带爷回家。爷腻了要回家。”说着将一把银角子从车内扔了出去,用十分嫌弃的声音道:“赶得什么破车,换辆新的来。再让爷看见你赶这恶心的车,爷打折你的腿。”
那车夫得了许多银钱,对胡大朗比三孙子还恭敬。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根本问都不问钱如意这个之前的雇主。可见世人多肤浅,多的是见钱眼开的人。
马车摇摇晃晃走起来。钱如意一早吃了太多东西,肚子里忽然闹腾起来。一股臭气忍不住,顿时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胡大朗皱了皱眉头,十分诧异的看向钱如意。
钱如意撇撇嘴。
紧跟着,又一股臭气没憋住。
胡大朗有些忍不住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钱如意委屈啊,但她也害怕,连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