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问道:“山长怎么说?”
爷爷道:“山长也说,这是大事。不过也不用太过刻意,刻意了就不是亲戚礼仪了。只按照咱们当地娃儿做满月酒去走礼就行了。”
奶奶听了,顿时笑起来:“那葛秀才要不是命苦,死了前头的老婆和娃儿,自己都要当爷爷的年纪了,这会儿却又当了一回奶娃子。那有钱人家折腾起来也是好笑。”
爷爷道:“你知道什么。人家读书人不比你个长头发的妇女知道的多?连山长都说,葛秀才这一步走的对。是正经道理。我寻思着,那有钱人家大老婆、小老婆总是有个体统的。要不然岂不乱了套了?”
一旁的钱如意接口道:“什么狗屁体统。全是他们自找的。要是都像穷人家就娶一个媳妇,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爷爷磕了磕烟袋:“我娃这话说的对着呢。可是,自古富贵遮人眼呐。”
奶奶端了午饭上来,虽说是年节了,但是因为过年不干活儿,午饭依旧是稀粥。
小七自上次出走之后,就不再和钱五郎和葛六女来往,这次过年回家跟着爷爷、奶奶吃饭。
一家四口才要端起碗来,冷不防小七忽然问道:“如意,那翠儿你觉得咋样?”
钱如意抬起头,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小七低下头去。
奶奶不解:“什么翠儿?”
钱如意机械道:“十里湾赵木匠的三闺女。”
奶奶顿时恍然大悟,抬手拍了小七一下:“吃饭。”
小七重重点了点头。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起身闪人。
钱如意还在发懵:“我哥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