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景浩泽皱着眉询问道。
孟柚綮也在一旁跟听故事似的认真听着。
“嗯,”汪大人点了点头,“这造的假铁制成了锄头,一个小伙子买了那锄头回家锄地,上午买的,下去用的时候磕着块石头竟给磕弯了。那小伙子想把那铁锄头给掰正,结果一下子给掰断了!
于是他就那些那把破锄头上集市找那店主理论,店主说是他气大如牛才把这锄头掰断的。
两人争论了一番无果,店主说了句‘乡野小子就是鲁莽无知,还混蛮不讲理’,将那小伙子惹火了,抓着那把破锄头就直往店主头上敲。哎,啧啧啧,那场面真是...”说着,汪大人摇了摇头。
“这不活该么?!”孟柚綮气愤地喃喃道,“明明是他太过嚣张,自己卖了不好的锄头,还这么嘲讽别人...”
景浩泽听了,暗暗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可胡言。孟柚綮收到他的暗示,便又乖乖站着,听他们谈话。
“而且呀,那店主家人硬是不肯罢休,总要吵嚷着让那个小伙子偿命。那小伙子家一穷二白的,就是让他拿出些钱两给店主做烧埋费都拿不出,更别提怎么去安抚店主家人了。”
“既如此,那汪大人如何处置?”景浩泽听后,开口问道。
“如今那毛小子已经被关在官牢里头了。只是这店主家人确实难缠,尤其是店主的老父老母啊,整日在官牢门口闹,说是要进去替他们儿子索命。”说着,汪大人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对老夫妇就这店主一个孩子?”
“可不是,这死去的店主上有老下有小的,是全家的顶梁柱。这顶梁柱一垮,这家人也算是‘废了’。”汪大人叹息道,说着喝了口水润了润嗓。
孟柚綮听汪大人这么说,才改变了对那个死去的店主的看法,这么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了。
“那那个小伙子呢?”
“那小伙子没有家人。他的父母早些年就死了,而且一直是个单身汉,勤勤恳恳的也还算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