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昕月就在桌旁坐着,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吃着东西,眼眶微红。
溶爵放下碗筷,见关昕月模样,嘿嘿一笑道:“娘亲,我没事,你看,全须全尾。”
关昕月连连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溶爵见状苦笑:“娘亲,别哭,父亲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儿子可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点委屈,我可没放在心上,明天就除夕了,咱们好好过节!”
关昕月欣慰的连连点头。
第二日,一家人都一大早起来,下人们在窗户上贴了新的窗花,各个院门已挂上了桃符和红彤彤的大灯笼。
桌上已摆了年糕,三人围坐桌旁,喝着香茶,吃着年糕。
魏国公府却依然白绫飘飞,府内不见半点艳红之色。
才几日光景,那张玉便消廋颓败了许多,他一大早就来到张旭灵堂前,却见守灵众人要么歪斜睡着了,要么哈欠连天,灵堂中香烛已然燃尽却无人察觉。
他悲从心来,缓缓上前,亲自添了香火,守灵众人这才惊醒,一个个战战兢兢。
张玉却是一脸颓然,没多说一句话,踱步出了灵堂。
他漫无目的在府中走着,边上老者看他模样,也是叹息。
倒是张玉,听到老者叹息,开口道:“旭儿没了,你说,是何人下的手?”
老者一滞,苦笑道:“国公心如明镜,为何要为难那溶家小子?”
张玉继续往前走,淡淡开口:“旭儿生前便因溶家而郁郁不欢,他没了,我让溶家人来他灵前跪守,旭儿知晓,该是释怀了吧?”
老者沉默不语,他继续道:“我隐忍一辈子,讲理一辈子,就让我不讲理这一次吧!”
“何况,我儿虽非溶家所杀,可却是因溶家而死,他溶家不知收敛锋芒,不知有多少仇敌,可恨我儿,卿卿性命只被人拿来做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