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则出班,从怀中掏出溶爵昨日送来的信,双手呈上,道:“昨日之事,各位同僚之子所见是一面,我儿溶爵所见,又是另一面,微臣不在跟前,不好多言,这是我儿溶爵昨日捎回来的信,请陛下过目!”
皇帝点头,便又太监下来,拿了信捧着送去给皇帝。
皇帝接过信,抖了抖信纸,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他皱着眉,对边上的太监道:“把这信给魏国公过目吧!”
太监又捧着信来到了张玉面前。
张玉依然跪在地上,他满脸不屑的接过信,看了几眼,便哼了一声,把信交还身旁候着的太监。
而后,他跪直了身子,道:“溶爵出擅自出营本就犯了军规,就算他是去驱逐野猪,可他射死我儿,也是事实!他居然还敢狡辩?我儿背上的箭矢正是溶家军特有的鱼鳞箭,那箭到现在还未取下呢,便是防着这竖子不认账!”说完他眼眶又红了。
溶则沉着脸还是极力忍耐着心中怒火,道:“魏国公,你才失了爱子,心情悲痛我能理解,可我儿历来正直,他说入山未发一箭,不管尔等信不信,我是信的!”
说罢,他再不多言,此时又有人出班,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御史,他出班高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说着作了个揖礼,道:“溶家军历来以军纪严明着称,可为何溶爵无将令便可外出?若说驱逐野猪?那桂城一干衙役却都是摆设吗?怎的就非要溶爵这军中之人前去?”
他一连串发问,像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着溶则。
溶则恭身,又朝皇帝拱手行了一礼,道:“这御史所言,微臣无从回答,还请陛下传桂城县丞上殿亲自问询吧!微臣对这御史之言,只有一句话说。”
他顿了顿,挺直腰板昂首道:“溶家军内,置百姓安危于不顾者,死!”
他说罢再不开口,倒是那御史被他这气势一压,腿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