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却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再不开口。
待到宫门打开,他便在地上磕头,口中高声喊着:“吾儿枉死,请陛下做主!严惩凶徒!”
溶则无奈,立在旁边,没一会儿,朝臣们陆陆续续来了,除去昨日与张旭一同外出狩猎的几个人家,其他人均不知发生何事,听张玉所言,竟是他家张旭死了?
宫里,皇帝也得了信儿,没等到上朝时间,便宣众臣进了明德殿。
皇帝坐下,众人行了礼,张玉便出班,跪地磕头,颤抖着声音,却还是高声道:“启禀陛下,我儿张旭,昨日外出狩猎,惨遭凶徒杀害,求陛下为我儿做主!”
皇帝闻言,皱眉看着张玉,道:“张卿家起来说话吧!”
张玉却是不起,又高声说了句:“求陛下做主,严惩凶徒!”
而后磕头,匐在地上,不愿起身。
皇帝略沉吟,道:“众卿家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知道始末的昨日同张旭一同去岷山的几个大臣公卿,也是不知该不该站出来回话。
溶则刚要出班,却听前面有一人朗声开口。
“启禀陛下,昨日微臣与张旭李锐、刘亭等一众好友相约,同去岷山狩猎,却不想我等行至岷山北麓,张旭突然中箭从马上跌落下来,而后片刻,便见溶爵带着百来骑人马围了过来,溶爵见张旭中箭,只说他们进入树林便没有射箭,微臣等几人见张旭身死,悲痛不已,不敢逗留,便带着张旭回了魏国公府。”
他说罢,便退回班中,倒是那李锐的父亲兴安伯出班,朝着皇帝恭身行礼,而后也道:“昨日犬子也同去了岷山,恭小王爷所言,倒是同犬子所述一般无二。”
他说罢,昨日一同去岷山的几家人也再不沉默,纷纷出班,道:“犬子所见也是这般!”
跪在地上的张玉老泪纵横,却还是朝着出班说话的众人拱了拱手。
皇帝脸沉了下来,开口道:“溶大将军,不知溶爵为何不在军营,却去了岷山北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