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响了,却是溶则回来了,他手里握着一沓纸。
进门,见溶桑桑醒了,笑着到床边坐下,把那手里的纸递给关昕月。却是一沓契书。
关昕月顺手接过,放到一旁小几上。溶桑桑揉了揉眼睛,无奈笑笑,一切,恍如梦中。
晚上,一家人就窝在一起,腻腻歪歪,舍不得离开。
溶则充分挖掘了他的唠叨天赋,叨叨叨…
“桑儿,良药苦口,药再苦,也要喝,咱们溶家儿女,可不兴怕苦!”
“桑儿,若是扎针疼,你就把牙齿咬紧,爹爹受伤,就是这么过来的。”
“桑儿,若是丫头们照顾不妥帖,跟你娘亲说,让她给你选了好的,再送过来!”
“桑儿,这边的天气,比启临可要冷多了,爹爹前日在成衣铺买了几套袄子,还有披风,你对付着穿,那铺子我看着不错,已经收了,过几日,你娘亲就会派人过来打理,你喜欢什么布料,你娘亲大概知道,到时一同带来。”
………
若是熟知卫国大将军的人在这,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样的人,真能做大将军?
次日清晨,关昕月早早起来同心竹一道去厨房做了早膳。
溶桑桑睡醒,小娥进来伺候洗漱,一家人到楼下大厅吃饭。
“多吃点!多吃点!”关昕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溶桑桑,一个劲儿的叫她多吃。
吃过早膳,十一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溶则抱着溶桑桑,跟着关昕月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往千绝药庄走。
昨日还唠叨个没完的溶则,此刻一言不发,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关昕月搂着溶桑桑,坐在软垫上,溶桑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整个人被割离的疼痛感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