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献钦和谢东二人则是结伴往三司衙署走去。陛下张口就是七日限期,可对他们这些半生为官的老臣来说,这事儿才起个头便知此案怕是又一个无头案,这行刺之人敢公然行刺,说明他不怕查,即使查,也定然查不到正主身上。
可案子再难查,他们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查,且还不敢敷衍,得尽心尽力的查,查到最后,定然也会有个结果,只是这结果真假,怕是无从查证。
将军府里,关昕月悠悠转醒,起身,却见桌旁一言不发目光直勾勾盯着床这边的一双儿女,哥哥抱着妹妹,两个孩子都是一脸疲惫。
自己怎么睡着了?倒是让两个孩子巴巴守着。她又看了一眼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丈夫,叹了口气,出门吩咐厨房摆饭。
厨房饭菜早就做好了,一直小火温着,听得主院终于传摆饭,便立马端了上来。
饭菜上桌,关昕月的奶娘王氏也进了屋来,王氏给关昕月溶爵和溶桑桑盛了饭,看着母子三人轻叹一声:“造孽哟!”
而后就去溶则旁边守着。
整个屋子都被低气压笼罩着,溶桑桑看着一脸愁容的母亲,伸手夹了个鸡腿放到她碗里,道:“娘亲吃个鸡腿,这两日娘亲都瘦了,爹爹醒了怕要怪咱们兄妹没照顾好他的傻媳妇儿。”
关昕月一愣,嗔道:“这孩子,就会胡说!”
溶桑桑却咧开嘴笑了,她先前看到爹爹眼皮动了动,以为看错了。可她看到刚才爹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
关昕月脸上愁容依旧没有褪去。溶桑桑又调皮道:“娘亲放心,若爹爹敢撇下咱们独自一人去了,咱们就改嫁,我就不信了,以母亲的才貌,再搭上这诺大的将军府,就算带着我和哥哥两个拖油瓶,会嫁不出去?到时候,娘亲嫁给谁,我和哥哥就跟谁姓,就叫谁做爹爹!”
咳咳咳!床榻上的溶则忍不住咳嗽出声,心里暗道:“这皮猴子,贼精!”
关昕月听溶则咳嗽,奔到溶则床前,手里还握着未来得及放下的筷子。溶则缓缓睁开眼,见憔悴不堪、泪流不止的发妻,一阵心疼,道:“月儿莫哭,我没事儿。”
呜呜呜呜!关昕月闻言,竟是毫无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溶则无奈,想抬手去握妻子的手,却发现左边肩头疼痛,左手臂抬不起来,他只得翻身想用右手去握,又发现右边腰也是隐隐作痛。
关昕月忙拉住他的手,道:“莫动莫动!浑身是伤,快躺好!莫动!”
溶则心疼的看着妻子,乖乖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