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天还未明,溶桑桑便睁开眼睛,唤了小娥进来,洗漱完毕,心竹的早膳还未做好,溶桑桑便往关昕月屋里行去。
到了关昕月处,却只有心菊在收拾屋子,一问才知,关昕月去了月苍阁。
这月苍阁是关昕月和溶则的居所,也是这将军府里的主院。
而溶桑桑的院子叫做桑乐院,离主院不远,也就两三百米。
溶桑桑本想去月苍阁寻关昕月,可转念一想,今日父亲归来,家里怕是有的忙,于是便和小娥打道回府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日,将军府人人步履匆忙,唯有溶桑桑主仆二人百无聊赖,到了中午,关昕月终于得空过来陪溶桑桑吃了午饭,午饭过后,溶桑桑午睡,她便又去忙活。
一日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到了傍晚,溶则依旧没有回来,倒是与他同去南越的十二回来禀告,说宫里留了晚饭,将军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
溶桑桑倒还好,关昕月却有些心神不宁,母女两人在正厅吃完饭,天已经黑了,溶桑桑昨夜没有睡好,吃过饭就哈欠连天,关昕月几次叫她回去睡觉,她都不肯。
终于在溶桑桑窝在关昕月怀里快要睡着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月儿,我回来了!”关昕月抬眸见到久违的丈夫,眼眶红了,她怀里的溶桑桑则是有些无措。
不等她开口说话,她便被一双大手抱起,“桑儿,爹爹回来了,你莫怕,一切有爹爹!”
那双手把她抱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耳畔平稳的声音让她心安。她开口平静的道,“爹爹放心,桑儿不怕!”
溶则听着溶桑桑的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父女相聚,没有眼泪,没有笑语,他们如大人一般说话,彼此心安。
夜已深,溶桑桑被送回了桑乐院,许是这身体才五岁的缘故,总是容易犯困,回房她倒头就睡着了。
月苍阁中,溶则看着妻子手臂上还未痊愈的箭伤,沉默着给妻子换药。
看他不语,关昕月苦笑道:“你放心,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