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大阿哥渐渐大了。这孩子总有一日会长大。他哪能事事都顺着福晋,总会有……”李嬷嬷说道,“有一日不愿听福晋的话。”
“他才七岁半。”福晋坚定地道,“嬷嬷,在晖儿身边伺候的奴才一个个给我查。若是发现谁胆敢揣度大阿哥,罚。”
“福晋,奴才今日斗胆想跟福晋说几句心里的话。”李嬷嬷皱了皱眉头提着小心道。
“怎么,你也觉得不该罚那些奴才?”福晋扭身,看向李嬷嬷,惊诧道。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若是有人胆敢搅乱大阿哥的心思,就是杖毙也不为过。老奴的意思是福晋对大阿哥一直严厉有过。这样只怕引起大阿哥的腻烦,若是福晋能稍微对他慈爱一些,兴许大阿哥会更加明白福晋的心意。”
“不可以。他是贝勒爷的嫡长子,他生来就是要担当责任的。慈母误子。他身边的奴才一个个都想着心思讨他的欢心,目的无非就是多一些赏赐或者自己可以偷懒一些。嬷嬷,怎么连你都不明白本福晋的这片心思。”福晋立刻打断李嬷嬷的话道。
她的脸嗖然起了一层寒霜,那只繁金刺绣的衣袖下露出的戴着赤金护甲的手透着一股肃杀的冷意。
“老奴岂有不明白格格的心意!”李嬷嬷低头道。她本是福晋的乳娘,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唤她为“格格”!
“嬷嬷,你知道我一切都是为了晖儿。”福晋蹙眉道,“弘晖不懂事,他还不知道他的身边四处都是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李嬷嬷欲言又止,暗自叹了一口气,恭敬而柔顺地道:“老奴永远是与福晋站在一起的。大阿哥那边的事情,老奴会一一去查。”
福晋点点头,突而道:“想不到李氏这次居然没动手。安然让她过了此事。”
李嬷嬷自然知道福晋所言的“她”到底是何人,遂道:“贝勒爷冷了东小院那位多时了,这是担心再失了爷的心吧。毕竟董氏如今正得宠呢。”
“董氏还真是个有心思的。你瞧瞧她准备的那些糕点,还有那些蜜饯。怪不得能入了爷的眼。以前是我小觑了她了。”福晋眯起眼睛道。
“秋蔓临走前,送给了福晋一张好牌。若是善加利用这张牌,兴许贝勒爷便彻底厌了她呢。”李嬷嬷道。
那厢,宛莹将秋蔓的那件衣裳用一个单独的箱子密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