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情报也不是免费的,李延庆每月都要借贷给冯吉一千多贯,无偿的。
李延庆右手食指轻点桌面:“范质拉拢文官,无非是要为新刑统保驾护航,并非结党营私,郭荣应该不会动他,三相王溥最是低调,不过他在文官中富有声望,又年纪轻轻,高防入政事堂,只可能是顶替魏仁浦。”
新刑统一事,是袁立安插在张湜府上的侍女打探来的。
三年多来,李延庆一直致力于构筑一张遍布周朝的情报网,如今这张情报网初见成效。
上至朝中秘闻,下至各州物价波动,李延庆皆能打探到。
安清念感慨道:“说起来,这魏仁浦也够可怜的,先是丢了枢密使,现在连政事堂也快待不下去了,再这般下去,他就只能如李谷那般,在家养病了。”
前任次相李谷去年感染风寒无法上朝,他的职位接着便归了魏仁浦。
如今李谷的病早就好了,但政事堂却没了他的位置,他身为前宰执又不能屈尊纡贵,便只能接着在家养病。
“魏仁浦工于心计,与赵匡胤等那一派关系匪浅,必有后招。”提及魏仁浦,李延庆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
赵匡胤与魏仁浦在未来的某一日必将成为李家的大敌,李延庆丝毫没有放松对两人的调查。
可赵府与魏府仿佛铜墙铁壁,无论是乌衣台还是袁立的牙侩铺皆无法渗透。
李延庆苦心孤诣策反的尹崇珂也已与赵家决裂。
如今魏仁浦相位受到威胁,他醉心权势,必不会束手就擒。
若我是魏仁浦,会如何破局?李延庆盯着棋局,苦苦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