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出这把飞刀,就不再回头看,转身跑向我被围杀的同伴们,安都瑞尔乱挥乱砍,也不知怎么的就杀透了重围,在背后只留下了一地破碎的尸体。
我跳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一磕马肚子,凭借安都瑞尔的锋利,再次向前杀透过去。只是这次,我再没有顺手干掉加昂的想法了,谁知道像这样的高手,在加昂身边有多少?我的飞刀还剩下四把,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转眼间,就从提斯泊丁的中心道路杀穿过去,我的身后,还跟着两百多浴血奋战的亲卫队,我们过来的方向,火头已经开始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蔓延过去。在前方,第八大队亲卫队的两股人马已经汇合在一处,如果从上空俯瞰下来,就会发现严整规齐的提斯泊丁原址上的军帐,已经有三分之一陷入了不可遏制的火头中。
我和第八亲卫队成功汇合,如鱼游入大海,我哈哈一笑,都不顾胸口的创口正在往外渗血,拨转马头就去追先前离开的第七亲卫队了。
我敢保证,加昂,那个传奇中的人物,从这一刻起,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
埃蒙斯!愤怒的埃蒙斯!
谁若令我吃亏,我一定会讨要回来!重新翻过昨夜那座小山丘时,一直蹲在我肩上的夜枭忽然很不自在地扇了扇翅膀,似乎打算飞起来,我看看周围那些之前被我们的出现冲蒙了的斯瓦迪亚士兵们重又拿起了弩弓,而围绕在身旁的雾气也逐渐地变淡,于是轻轻拍了拍它说:“别闹了,上面危险。”
夜枭于是又站好了。
我们朝向第七亲卫队离开的方向奔驰,太阳越来越高,雾气也越来越淡,到最后,已经能隐约看到几百米外的东西了。
这一路上,不断留下了交战的痕迹,一些破碎的盾牌和折断的宽刃长枪遗留在地上,幸囘运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多少尸体,不管是第七亲卫队的,还是斯瓦迪亚人的,这都说明到目前为止,情况一切都还好。
我加了一鞭囘子,心里有些急,看看雾气差不多已经很淡了,终于放出了夜枭,看它清啸一声,就直接消失在空中,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是很奇怪的是,没过十几分钟,夜枭就又重新落了下来,以它的速度,这十几分钟,它最多只能往前面搜索几英里的范围。
我有些奇怪,以为是我的指令没有说清楚,但刚刚用安都瑞尔的黑焰接囘触到夜枭,我就忽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
并非是以前看到的地面的鸟瞰画面,这次我看到的,是天空中的场景。遥远的天边白云朵朵,但在那一团团棉花般的云层中,一个黑色的小点慢慢地越来越接近。
然后夜枭就清啸了一声,在夜枭的记忆中,那是警告的含义。
那边的黑点盘旋了一圈,居然径直飞了过来。在鹰的理解中,这是一种赤囘裸裸的进犯。
于是夜枭转变方向,向着那团黑点扑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等等,那是另一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