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间里,默默翻着手里的黑暗圣经,企图从里面找出答案。可是书上写的,和我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更多的人似乎更加倾向于受害时相信书本,而等到自己有机会加害时,又疯狂地热衷于现实。
当我在翻书时,我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两个维森特的亲兵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在门口站得笔直。
我皱皱眉毛,说:“你们可以下去了,辛苦了。”
两个亲兵,其中一个回头看了看我,另一个则连头都没有回。
我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么?”
回头看我的亲兵大概只有二十出头,面目清秀,稚嫩的脸上连胡子都没长出来,他有些畏缩道:“没,没什么。不过维森特大人让我们贴身保护您,一步也不能离开。”
我警惕起来,道:“你们这是要监视我?维森特就这么对待友军使者的?”
年轻的亲兵耸了耸肩膀,转过了头去。
我的火腾地一下冒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斗篷里的手弩。
窗外忽然掠进一条身影,我下意识将手弩对向那个不速之客,却只见影子一晃,从我肋下躲过去了。
再回头时,两个“贴身保护”我的亲兵已经伴随着砰砰两声,两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条裹在黑斗篷中的身影。
我警惕地问:“你是谁?”
黑影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风帽放下,露出一张虽然不算很熟悉,但好歹也是故人的脸。
“威廉!”我惊道。
威廉笑了笑,露出他背后的巨大斩剑,说:“几个月没见,你果然崭露头角了。”
我笑了笑,知道威廉说的是我那价值一百万的脑袋。
威廉坐了下来:“我打晕他们,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让他们听到。你和维森特的瞎扯,我都听到了,谁跟你说我们快到艾勒代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