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等到这些余晖散尽,就是下一波刺杀到来的时间。
我下意识向干妈靠近了些,但对方显然不愿意把自己牵扯进来,一看见我凑过来,立刻磕了磕马肚子,向前奔去。我胯下的马就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怀里的火枪最后一次检查装填情况,我还摸了摸腰边的军用锄,是我最顺手的挂法。我的耳朵警惕地树了起来,牢牢监听风中的声音。
突然,我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啪嗒”声。
来不及细想这声音,我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一个后仰,那一瞬间我找到了捉麻雀的感觉。
一枚细小的弩箭从我鼻尖处掠了过去,射出去不到十余米就力尽落下。
这应该是一把手弩射出来的,射程很短,但从弩箭飞过我鼻尖时,透入我鼻管内的异味来看,箭头上应该喂了毒药。
不愧是三流暗杀团,居然连无色无味的毒药都搞不到。
我狠狠一磕马腹,马向疯了一般狂奔出去,窜向前面干妈身边。
我看到干妈的肩膀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出手,但还是忍住了。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又有两只弩箭从背后向我射过来,我抱住马脖子,左右一晃,闪过了那两只箭,但到底骑马的时间太少,这么一晃,我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刚摔下来,就有两把飞刀一左一右射过来,我勉强在地上蹬了一脚,身体又向前滑出去半米,终于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落地,我就打了一个滚,咆哮起来:“干妈,好机会,你去杀了那个领头的!”
我这么一吼,从两侧砍过来的两把弯刀就慢了一丝,就这么一瞬间,我在山洞里抓麻雀练出来的身法派上了用场,一个翻身,顺着一个人的弯刀来势就腾了起来,半空中一军用锄勾向他的咽喉。
干妈果然没有理我,头都不回地继续向前小跑。又似乎在等我干掉他们之后再赶上来。
我又喊出来:“干妈,你带着藏宝图先走,我马上就来!”喊完这一声,我手中的军用锄就被挡开了,人也被凌空踹来的一脚踢飞出去。那个人闷声闷气吼道:“藏宝图?去四个人,拦住那个女人!”
立刻从路边的长草里,就鬼魅般飘起来四个人影,闪电似的朝干妈的方向扑了过去。
所以,现在在我面前的就只剩下两个人的,两把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