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稍微点了点头,压在我肩上的气场忽然间就消失了。她看了我一眼,忽然又微笑起来:“这个人脖子上的,就是那个价值一百万的脑袋?”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太阳穴没来由地猛跳起来,我抬起头看向这双眼睛,刚想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就听到她说:“蛮好的,我借去玩几天。”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了起来。当我从恐高和高速旋转带来的双重晕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处一座悬崖峭壁下的平台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后面是一面垂直陡峭,毫无落足之地的峭壁。那个白衣人用一条纱幔挂在峭壁上,也不知道在这面光溜溜的崖壁上拴住了什么,她自己就那么轻盈地坐在纱幔上,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敢往下看,贴着峭壁坐下来。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吧,不要这样折磨我!”
我其实知道她不致于伤我性命,如果真是为了那一百万而来的,这一路上她有一万次机会把我的脑袋摘下来。
白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这张脸我看得不舒服,拿掉它。”
我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衣人不理会我徒劳无力的狡辩,轻轻一挥手,那张花了奥古玛许久工夫的假脸就从我的脸上剥了下来。神奇的是,它居然是整个脱落下来的,就像是一张面具。
白衣人说:“奥古玛的手艺还真不错。现在看起来舒服多了。”
我苦笑着说:“看来我注定不能拥有一张帅气一点的脸。”
白衣人的眼神突然郑重了起来,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脸是你父母给的,你自己无权选择。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你骗我,我能感觉到的。”
我耸耸肩:“你问吧,我无事不可对人言。”
白衣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也是黑暗教团的吧?”
我当场被这句话给噎住了。虽然我出道以来,许多人都多多少少接触到了这句话的边缘,但却没有一个人直接问出这个问题,我立刻开始装傻,我说:“黑暗教团?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诺德人而已……”
白衣人突然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对老G说的那些鬼话么?第二个问题,你和老G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什么关系?有选项的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从仪式上来说,我是他的拜把兄弟。但只不过是一个交易,或者说权宜之计,远远没有好到怎样的份上。”
白衣人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我说:“没有了。”
白衣人说:“不要对我说谎,后果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