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的倒数中维克被队员们高高地抛起,害怕地手脚乱舞的他在快要被天花板撞扁鼻子前又像石头一样重重地坠向地面,但是还没等他完全落下,那些热情的大手又再次把他大力地抛起来。
“停。。。。停下!”维克都快要被抛晕了,脑袋一阵阵的晕眩,失声叫了出来,但是这时候他依然记得,自己该是个凶残的老海盗,于是立刻压低自己的声音,粗沉地吼道:“你们这群龟孙子!快把你爷爷放下来!不然我下来把你们一个个想掐小鸡一样掐死!”。
“这可不行啊,队长!这可是我们诺德人对英雄的谢礼啊!您可得好好接着哦!”下面一个年轻的队员阴阳怪气地说着,维克看了他几眼,认出他是之前在报名时那个全家遇难的古尔·菲克斯,刚想开口骂人,就又被高高地抛了起来。
“对啊对啊,队长你可别那么快晕过去哦,后面还有好戏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
那些诺德的壮汉们完全不理维克的咒骂,继续边说笑边把他高高地抛起,可怜的维克只能在眩晕中向不远处的西撒投去求助的眼神。
西撒看到了,但却装作看不到,扭过头去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把混浊的酒一饮而尽。
整个酒馆都在极度的狂欢之中,大家都在争着把烈酒灌进嘴里,借着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大声地说着低俗的笑话,唱着黄色的小曲,似乎没人记得,他们是一支军队,一支以女武神为名的队伍。
西撒似乎是整个炽热的大火盆里的一块不会融化的冰,与整个场面格格不入,甚至他的队员们大多不都不愿意过来搭话,自动自觉地避开这个阴郁的副队长。
但总有人愿意尝试融化冰块。
“艾拉瑟先生,我可以坐在这儿么?”丹特·贝尔彬彬有礼地问道。
西撒看了看在灯光下那张微笑着的脸,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丹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上西撒的酒杯,随后一饮而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一杯敬您的勇武。”
西撒眯了眯眼,装作听不懂:“那个疯子可不是我杀的。”
丹特笑了,说:“刀子杀了人,但是刀子并不强大。强大的是持刀的那个人。”
西撒对此没做任何的反应,只是继续把空杯子斟满,然后打了个响指让酒保把花生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