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现在又在哪呢?是不是还是那么喜欢喝酒呢?
“嘭——啪!”
窗外烟火发出的巨大响声和火光打断了托莉雅的思绪。
她这才注意到,桌面上还有一张小小的字条。冈定海峡,罕见地没有任何狂波恶浪,水面如银镜般平静,连天上圆润的满月和闪烁的星辰都倒影得一清二楚,海天连为一色,形成瑰丽的幻觉,教人分不出那个是天空,那个是海洋。
四艘大船在海面上无声无息地前行,划破了那完美的镜子,那瑰丽的景象犹如裂镜般化作粉碎。
反正船上的人也没有任何欣赏美景地心思吧。
“亚伯兰克中尉,求求你穿回军装吧。”传令官苦笑不得地说道:“上次我们可被艾斯少将罚得不轻啊。”
“才不要,那身衣服穿起来超难受的。”桅杆上一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原来那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农民耕作时的破旧麻衣,正在横杆上悠悠地荡着脚丫。
“那可别怪我们得罪了,一、二队队长,上去伺候中尉大人更衣。”
“是!”
两名粗壮大汉应声爬上桅杆,往少年攀去。
“哈,你们能抓到的话就来吧。”亚伯兰克明显觉得这样会比较有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眼看一队队长就要抓上他的脚踝,他却纵身向前,头下脚上直落下去,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间抓住下面一根杆子,一个荡起,又稳立在杆上。
二队队长小心翼翼地跟上,想要从后面将其抱住,亚伯兰克却不慌不忙,在窄小的杆上一个后翻,绕上旁边的缆绳,荡到另一头去。
翻滚、荡起、攀住、飞奔。
亚伯兰克在桅杆上就像一只灵活的猿猴,像杂耍般上蹿下跳,如履平地,月光洒满了他褐色的短发和那诺德人少有的清秀面容。
两个队长每次都只能堪堪抓住他逃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