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还真是少爷啊!”我阴阳怪气的说道,“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不过我听说啊,这凯斯特伯爵当年可是格鲁恩沃德的战友,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必是一条威武雄壮的好汉子,他的儿子怎么也应该是个魁梧大汉,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小白脸。天知道你是你老妈跟哪个野男人搞出来的!可怜凯斯特伯爵一代豪杰,却被带了绿帽子。啧啧……”
杰姆斯后来跟我说,我骂人的水平还真不一般。
在回到乌鲁达那之后,杰姆斯万分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你在宴会上、城堡里显得彬彬有礼?那天跟艾迪斗嘴却市井气十足,好似泼皮无赖?”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后来年纪渐长,日渐成熟,回想我的人生,发现是无数矛盾的**。我既是王族贵胄,又是草原上的野孩子;我能纵横战场,却不敢和娜仁多说一句话;我明明是库吉特人,却有着异样的卑怯和柔弱。我常常不理解为什么腾格里要造出这样一个人来。
我记得当时骂人之后,十分得意,坐等对方的怒火,是一种多么别样的体验。
“你居然敢侮辱我的父亲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间酒吧!”艾迪终于发怒了,正中我的下怀。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摇头道。屋中火炉里的柴火正熊熊燃烧,我一身厚衣皮甲,早已沁出汗水来。我随手摘下骑盔,一只脚踩在艾迪刚刚做过的凳子上,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账簿,来回扇动着,完全一副兵痞模样。
“我不管这么多!混球,亮出你的武器!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艾迪吼道。
“老子忙得很,哪里有闲工夫跟你小娃娃舞刀弄棒?一失手伤了你,人家会说我欺辱小孩子的。”我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感到艾迪子爵的怒火正在积聚。
“我只是一名爵士,没有那么多讲究,受死吧!”那个叫做哈米达的保镖头子吼道。
“我说啊,小少爷,管好你的狗,不要让他们乱叫!”我说道。
“不管了,我跟你拼了!”哈米达怒吼着冲过来。
“不要……小心有诈!”艾迪子爵恍然大悟,但已经来不及了,哈米达的剑锋已经直指我的前胸。
我踩住凳子的那只脚勾住凳子,轻轻一挑,把哈米达绊倒在地。我装模作样的站起怒骂道:“你们居然敢跟老子动手,我看你是活够了!”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蜂拥着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