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吉特士兵们大喊道“杀死他”“剁了他”“阉了他送到萨兰德当宦官”。
我收刀入鞘,将法贝尔拉起来。看着法贝尔疑惑的眼神,我说道:“我敬重你和你的战友。你是失败者,但我给你自由。作为自由的回报,你得带着你战友们的信物回到斯瓦迪亚,让你们的国王和领主褒奖你们,明白了么?”
我转向问道库吉特的士兵:“草原上的勇士们,可不可以让这位勇敢的人获得自由?”
库吉特人向来敬重好汉,听得此言,都叫嚷起来“给他自由”。
法贝尔一改方才凶悍的形象,突然变成了绅士,他向我行礼,然后说道:“仁慈的鞑靼人长官,我,骑士扈从法贝尔向您致敬。在您再次遇见您的敌人之前,您的品德便会在他们之间传扬。”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法贝尔收拾起战友的信物,一瘸一拐地走了。库吉特的士兵们再次欢呼,比我刚才打到法贝尔时的欢呼更加热烈。我知道,今夜,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们将仅仅为我一人欢饮和祈祷。
此战我没有损失一个人,可谓首战告捷。但我当时没有过多去想这些,我所做的,就是带着手下将士连忙打扫战场,了自己的装备,并将多余的战利品送到哈尔玛的集市,换成了沉甸甸的第纳尔。
可汗派来的两个军官见到我疯狂的战术,以给我报功为由,匆匆离开了我的军队。
那颜阿速干向赛加可汗报捷,给他的儿子那颜提力达报了头功,说他顽强不屈,勇抗强敌。其次才给我报功,说我智扰敌军。那颜阿骨尔上奏,将战斗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可汗。我当初还认为那颜阿骨尔如此秉公报国,令人感动。在官场混得久了,我才知道那颜阿骨尔一是与那颜阿速干不和,二是想拉拢年轻的新领主——我。
可汗听闻捷报,一方面嘉奖,另一方面让副帅那颜博虏剌率军西进,协助元帅。不料在战略部署上,元帅和副帅产生了分歧。那颜博虏剌认为应当趁敌军新败,我军士气正高,向西挺进,拿下雷恩迪堡,并以此为跳板,围攻德赫瑞姆。那颜阿速干则认为艾勒代葛之战,我军损失较为严重,应在休整之后,再作打算。在哈尔玛的军事会议上,元帅的门生和支持出战的将领打成一团。那颜博虏剌负气带兵离开,在阿乎恩堡驻扎防守。反正出了问题,元帅应当负责任。
那颜阿速干之所以不肯出战,是因为可汗把之前打下的伦迪亚堡封给了他。在卡拉迪亚,如果君王给予你什么封赏,那么近期你将不会再得到任何赏赐。
再说斯瓦迪亚这边,迪克王子死里逃生,斯瓦迪亚人都说这是上帝的旨意,哈劳斯国王又给爱孙冠以“瑟瓦伍亲王”的称号,意为“大难不死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