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得很,一定可以追根溯源!”他说,“你的贵族血统会得到认可。你可以向赛加可汗宣誓效忠。我看到你的人对你忠心耿耿,我相信你是个卓越的领导者,你肯定会成为一位领主,到那时你就可以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了!而且那时你还有一群盟友。”
“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些。”我说道。
“这样吧。”雷萨里特说道,“请允许我跟随你,这样我可以跟你多交谈。”
“好吧。”我应道。
乌力吉此时已经喝倒了酒桌旁的所有人,仰天大笑。
我得承认,那一夜我与雷萨里特的谈话使得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变,我似乎发现了一条实现人生意义的道路。从此,成为领主的想法便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天亮后,我们告别子爵,启程东归。
我后来想想,我能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雷萨里特功不可没。仅仅就战术而言,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我只见到两个我认为可以称之为天才的人:斯瓦迪亚王国的哈劳斯国王和雷萨里特。
但是,哈劳斯国王是一个只会指挥打仗,而不懂得如何带兵,培养军队的指挥官。而雷萨里特在训练士兵方面声名远扬。他能熟练地掌握各种武器,而且能很好的教会士兵如何使用和熟悉。他是一名最严厉的教官,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士兵违反军纪,也不容忍任何一个士兵自由散漫。他常常跟我说:“只有铁一样的纪律,才能造就铁一样的军队。”
另外,他也是一名合格的战士。每次在战场上,他总是身先士卒,而且不忘指挥军队。这一点胜过很多有勇无谋,只顾自己冲锋,不管战士死活的所谓的猛将。
我记得回库吉特的路上,我拨给他10个骑兵让他指挥。在则加西村外,我们碰上了响马。他让我带着库吉特的骑射手们吸引响马的主力,他率领队伍中的库吉特枪骑兵冲击响马。当时他一马当先,带着枪骑兵冲乱了响马,再让我带着人趁乱放箭。响马登时溃散,我们又冲上去收拾残局,杀死了其他响马。
我们打扫战利品,把用不上的东西装车,拉到图尔加的集市上去卖。
我正和杂货商人谈着价钱,却耳听得许多人大喊“快快,去看比赛”“德朗顿一定是冠军,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50第纳尔了”
我问杂货商:“今天有竞技大会么?”
“是的。”杂货商答道,“而且今天赛加可汗在领主大厅大宴群臣,获得大会冠军的人将有幸受邀参加宴会。啧啧,听说玛歇特女士也来了。唉,我要是有一身好武艺,我就去参加竞技大会,像英雄那样带着冠军的桂冠走进领主大厅,告诉她我是她最热情的追求者。”
我笑了笑。玛歇特女士是那颜纳速给的亲妹妹,我的堂姐。她不像他的哥哥那样傲慢残暴而毫无人性,逢年过节,她就派人到达斯图欧给我送些钱和其他东西,而且告诉我可以趁他哥哥不在的时候去杜根玩玩。我常想,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没有这黑暗的贵族阶层唯一的一点灯光,一点温暖,我可能早就对贵族阶层失去信心了。
我离开商店,走到竞技场,此时已是人山人海,来自全卡拉迪亚的勇士在报名参赛,其中像德朗顿这样的著名斗士走进参赛报名点时,总会引起观众的欢呼,甚至超过来参赛的领主。
我问雷萨里特是否参加,他微笑着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作为一名贵族的后代,他觉得他有必要去拜访城中的贵族名流。
我没有理会观众席上的欢呼与掌声,我从对手的缝隙中冲了过去,勒住缰绳,转身向身后的一个蓝队对手掷出了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