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洪在屋里快速的踱步,张丞相张开眼睛看他,“你坐着,你这样容易失控,倒是叫我不放心了。”
阿列洪咬着牙道:“我若是把你俘虏到北戍,我不信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悠闲!”
张丞相笑了笑,“没失了锐气就好,你坐下,我跟你说!”
听见他不同以往的话,阿列洪终于又坐了下来,只是双手紧握拳头,整个上身都是前倾的。
“你要回去北戍,你得先让皇帝相信你不想回去。”
阿列洪一愣,仔细品味着这句话,半晌,他反问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张丞相道:“有点意思了。”
“请丞相指点!”阿列洪双手一拱,又站起身来,行了大礼。
张丞相道:“你得娶公主,要好好地对她,要生下孩子来,要学着大魏朝的人说话,要学着大魏朝的人生活,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北戍人,完全忘记自己是北戍的二王子。”
阿列洪狠狠一咬牙,“是!”他又略一犹豫,“可这样……也许三五年都回不去,那时候我几个兄弟就都站稳脚跟了。”
张丞相笑了一声,“我想皇帝没有那个耐心等三五年,若不是……皇帝的身子骨还没我好。”
“我明白了。”阿列洪郑重其事的说,“我要让皇帝看见我有这个心!”
张丞相嘴角微微上翘,“你回去北戍之后,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十年之内不能攻打大魏,还要约束手下不能去边境骚扰我大魏百姓。”
阿列洪眉头一皱,“十年?也罢,这次兵败,的确要一些日子才能修养起来,至于不能去边境,我是回去当王,我想大魏的皇帝也管不了下头有人偷东西吧?”
张丞相笑了两声,“有些小规模的屠村是可以的,正好可以借机培养别的将领。”他忽然坐了起来,“我跟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可听说过兔死狗烹?”
阿列洪点点头。
张丞相道:“你是兔子,武宁侯是狗。”
阿列洪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你——”
“你坐下。”张丞相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当了质子,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