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在京城百姓的口碑也是好得不得了。
就是张丞相,也得暂避锋芒了。
“武宁侯近日可曾夜观天象,可曾有所得?”张丞相笑着问道。
章长卿摇了摇头,叹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丞相心里终究还是不太甘心的,这还是这近——七八年里第一个没被他搞下去的人。
“该不会是夜里太冷,武宁侯偷懒了吧?回头见了陛下可不好交待啊。”
张丞相的话里有隐隐约约的讽刺。
可章长卿没注意这个,他看的是张丞相腰间的荷包。
左右看着都沉甸甸的,至少各有一个十两的银锞子。
他冷笑一声,要说太监收银子收到手软,何尝没有张丞相的功劳?
他身为百官之首,冲着太监低头,不以为耻,有他带头做表率,这朝政还能清明?
但凡有两个不同流合污的人,想必早就被他发配出京城了。
“要说……其实这两天还是看见点东西的,只是……”章长卿摇了摇头,叹道:“不好说啊。”
张丞相双手一拱,冲着正殿的方向遥遥一拜,正色道:“侯爷不必如此防备本官,都是给陛下尽忠,都是为了大魏朝的江山社稷,难道侯爷在陛下面前也是这个话?”
张丞相义正辞严的一番话,只换了来章长卿一个蔑视的眼神,张丞相眉头一皱,只听武宁侯的话比他还要正直,还要理所应当。
“在陛下面前当然不是这个话。”
不仅如此,看谁都是居高临下的武宁侯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你是不是傻”的鄙夷。
“你怎么敢跟陛下相提并论?”
张丞相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要说话,忽然听见身旁一声轻笑,他眉头一皱,转头正要训斥,看见过来的是吏部尚书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