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两声，道：“都多大了。”又对章长卿道：“她还是小孩子脾气呢，下回先给公主行礼。”
章长卿看了无双一眼，应道：“是。”
泽凌故意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笑道：“你快别为难章将军了，他一个老实人，可经不起你逗。”
这话说得太过了，尤其是老实人那三个字，皇帝轻轻一咳，张丞相接了上来。
“章将军，你这马如此俊秀，世间难见，不知从何处寻来，此等好马，理应献给陛下才是。”
章长卿掉头看着张丞相，眼神很是奇怪，还有种“终于来了”的释怀。
他盯得张丞相有点紧张。
“苏老将军果然没说错。”章长卿叹息道。
许是方才沉默太久了，又或者泽凌公主就是想示好，就是想给他解围，立即便问，“苏老将军又给你说什么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北戍人已经节节败退了，眼看着就算不是大胜也要打的他们无力进犯，苏老将军说等边关稳定，我们这些人就要一个个的进京轮番受封了。”
他卖了好长一个关子，连成林安都竖着耳朵听。
“不过苏老将军还警告我，好东西绝对不能叫张丞相看见，若是叫他看见了，他必定会说这东西只能陛下享用，叫你献给陛下。”
“满朝文武百官，张丞相是最会慷他人之慨的。”
“不见他献什么东西，但是人人都有东西经他手献给陛下。”
章长卿叹息，“我还以为苏老将军逗我玩呢。”
当然还有一句章长卿没说，那就是若带了两份，先给张丞相一份，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不过他这个脾□□帝想必也知道，他就不说出来讨人厌了。章长卿给了张丞相一个“你懂的”眼神，不说话了。
张丞相面色不好，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他这非但是打脸，还是当着皇帝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