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同惊弓的鸟,无措地看着钱氏。
钱氏眉头一皱,重重说道:“一年一次的秋猎,你整日在房里做什么?哪怕去湖边钓鱼呢,荣郡王就喜欢钓鱼!你没两年就要及冠了,到时候要做什么差事你可想好了?”
“你父亲虽然袭爵,可家里的关系都叫你祖母交给了二房,连庶务都是二房管着。你要寻个出路,只能在外头找。”
“秋猎这样好的机会,我若是你,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全在外头待着!”
“丽娘,你到我屋里来,我领子上的扣子松了,你给我好好缝一缝。”
钱氏赶走了儿子,把丽娘拉到了房里,眼神一使,叫嬷嬷去外屋守着,她拉着丽娘坐下,严肃地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昨天给你说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钱丽娘抬头,眼眶又红又肿,“姑母……我、我全听进去了。我得忍过这两年,才能跟表哥在一起。”
“我愿意的。我今天是——”
“不!你没听进去,你要是听进去了,就不会出门了!你会安安静静在屋里等着,你会——”
“姑妈!”钱丽娘一声悲切的呼唤,扑到了钱氏怀里,“姑妈,我心里难受。”
钱氏一声唏嘘,“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觉得两年过去,知之怕是会忘了你。”
“公主颜色娇艳,又是新婚燕尔,知之会移情别恋。”
“你想做点什么来,叫知之记住你。”
“姑妈……”钱丽娘低声的哭泣。
钱氏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难,可我更要告诉你,若是知之娶不到公主,咱们就只能一拍两散了。”
“老太太已经说出来要自己掏体己,把你嫁出去的话了,若是叫她知道你阻挠了知之跟公主的婚事,你要怎么在尚勤伯府待下去?那时候姑妈也护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