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卿嗯了两声,“北戍那边比这个冷得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出口,典王的嫡子眼睛亮了。
典王把他轻轻往前一推,道:“这是我儿子昌岳,今年才八岁,听说你来了,非得叫我带他来看一看。”
昌岳一脸严肃,拱手给章长卿行了礼。
章长卿还了半礼,典王笑道:“他倒是一直都比我沉稳,哈哈哈哈。回头你要是空闲了,教他一招半式,他一直想当个将军。”
章长卿看了看昌岳,他依旧是一脸严肃,道:“八岁还是太早了点,若是锻炼得太早,身形很快就定型了,等过了十岁再说。”
昌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遗憾的表情,“不过是等两年,昌岳等得起。”
他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个八岁的孩子,章长卿看着这一对几乎反过来的父子——
若说昌岳不是典王刻意教育成这样,他是不信的。
典王兴许是自己的路子走不通,所以想有个得体沉稳的儿子,好叫父皇看入眼。
可他也不想想,他还没一个八岁的孩子沉稳,又有谁会放心叫他当皇帝?
若是他儿子十八了,兴许皇帝还能稍稍按照他的思路犹豫一下,可他儿子才八岁,能不能长大还两说呢。
送了典王父子离开,章长卿去后头看了看母亲。
刘婉已经打算睡了,宫女正拿香脂给她按摩手,看见章长卿进来,宫女行了礼出去了。
“她说养上半年就能好。”刘婉看看自己满是伤疤的手,虽然已经有一阵子不用做活了,不过冻疮却还是起来了。
章长卿轻声道:“您还年轻呢,没什么补不回来的。”
刘婉摸了摸脸,笑了一半就变成了忧思,“我听说四个王爷都差人来探望你了?”
章长卿点了点头,道:“我是侯爵了,来往的都是这些人,皇宫也去了好几次,您不用担心什么,现在该是她们来奉承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