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渎职,没有比素心与遮月更严重的了。她二人贴身伺候付茗颂,结果屋中换了个人却全然不知,此刻,两张年轻的小脸煞白煞白的。
遮月与秀娥是相熟的,是以颤着声儿道:“你说夫人将娘娘带出宫去,是何意?”
秀娥哭道:“我也不知,夫人说明日一早便来接我出宫的。”
此话落,殿内静悄悄的。
事已至此,来龙去脉不清,但到底知晓了结果……就是皇后出宫去了。
元禄跪在闻恕脚边,此刻恨不得扇那一炷香前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就让皇上在御书房坐到天明,不好吗!
他将脸埋至地上,小心翼翼道了句:“许、许是娘娘嫌宫中烦闷,出宫散散步,不、不是还同付家夫人一道出的宫么,要不奴才派人去付宅瞧上一眼?”
闻恕没应声,脚步轻提,绕着寝殿缓缓走了一圈。
那轻飘飘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这满地宫人的心上。
男人停至妆台边,面前好似便能回想出付茗颂的脸。
他忽地一顿,拿起落在一碰的碳笔。
“近日是谁给皇后描的妆?”
啊?
众人微怔,怎突然扯到描妆上去了?
素心往前跪了半步,“是奴婢。”
“皇后近日的妆容,可是做了改变?”闻恕淡淡问道。
素心微微一顿,皇上如此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