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还记得,已两日未上朝了。”沈太后口吻冷淡道。
“儿臣身子抱恙,御医嘱咐静养,是以耽搁了朝政,好在今日大好,劳母后忧心了。”
沈太后一句“你静养是坐在床榻边静养吗”险些脱口而出,叫他那番话堵得不上不下。
他将缘由归咎到了自己身上,龙体抱恙,谁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皇上拖着病体去上朝吗?
沈太后沉着脸盯他半响,只觉得头疼得很。
她忽地摆手,“皇帝回罢,回罢。”
瞧着闻恕挺拔的背影离去,沈太后又是沉沉一叹。
这个儿子,她可真是半个字都说不过他。
闻恕从永福宫离开,转而朝御书房的方向去。
近日来积攒的折子,又是小山一般高。
男人伏案,执笔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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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几束微光从窗缝中透过。
素心和遮月二人守在殿内,二人头靠着头,轻声低语,无非就是忧心她们家娘娘何时能清醒过来。
床榻上的人眉心一蹙,嘀嘀咕咕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飘进耳里。
付茗颂醒来时,直愣愣地盯着床幔顶部瞧,陌生的样式,陌生的颜色,还在…梦里吗?
“娘娘!”
“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