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昔望着她,沉沉舒出一口气,总算还不至太傻,还知事情不对劲。
她温声道:“你说,你何必去给皇上添堵呢。”
苏禾一怔,眼眶立刻红了。
闻昔张了张嘴,劝慰道:“苏禾,算了吧,三年都过去了,你何必想不开,这世上大把好男儿,你又何苦去碰皇上那颗扎人的钉子呢?”
“我知道,我知道。”苏禾低头,彻底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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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久久未至的冬雪,终于落满京城,雪小,落地即化,瞧不见白茫茫一片,倒是石砖潮湿,远远望去,颜色都深了几分。
遮月蹲坐在一旁,扇着炭火,企图将这暖意扇的更盛些。
她家娘娘的身子,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凉,从前在付家时,冬日是最难过的。
素心从外头来,顶着一身风雪在炭火边站了站,待身子暖和了,方才敢走近。
她手中捧着一盒青团,膳房才送来的。
“娘娘,元公公方才知会,道是宋大人在御书房同皇上议事,天儿冷,娘娘不必等皇上用膳。”
低头翻书的姑娘微微颔首,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暖炉。
闻恕这一耽搁,直至亥时也不见影子。
付茗颂畏寒,早早窝进了床榻上,小声打了个呵欠,侧身蜷起身子,抱着个尚有余温的暖炉,阖眼睡下。
子时,闻恕归来时便见她几乎是整个人缩成一团,而他刚才弯下腰,便见她睁了眼。
他眉头一扬:“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