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与闻昔一般大,过了下月的生辰,便是二十了。
她身形纤瘦修长,眉眼细长,不似那些个大美人灵动,却是极为耐看。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清秀文雅。
这样一张脸哭起来,男人最是受不了。
苏禾止住哭声,小声抽泣道:“你也嫌弃我了?”
苏禾自幼与京中皇亲相熟,而众多人里,闻昔则是关系最亲近的一人。
当年若不是太傅病逝,苏禾回乡守孝三年,二人也不会三年未见。
闻昔最知她心中遗憾什么,可事已至此,她近二十,皇兄已立后不说,心中怕是当真也没有过她。
“你在我这宅院里头哭有何用,这京中好男儿多的是,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话,三年前闻昔就提点过她,可苏禾哪里听的进去。
当年听不进,如今亦是听不进。
眼见苏禾大有接着哭的意思,闻昔赶忙打住她:“诶诶——祖宗,我喊你祖宗行么?薛显清可快回来了,你再哭下去,他可是要恼的。”
薛显清面冷,脾气不好,这一辈中,苏禾也挺怵他,闻言果真收了泪。
她捏着帕子道:“我听说皇上立后,是因和光大师算出的卦象?”
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苏禾知晓也不奇怪。
闻昔颔首:“是如此,还有个伯爵府的陈如意,你知道她的,体弱多病,太后不喜。”
苏禾抿了下唇,“那皇上与她,也并未有多少情分。”
那个“她”指的是皇后,付茗颂。
闻昔侧眸瞧她,大抵知道她心中如何作想,若是她没亲眼见过,许是也以为皇上对皇后并无多少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