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啧”了声,兀自说道:“不过,也不是见不着,那老鸨可真是个人精儿,留了好几幅宋宋姑娘的画像,观摩一刻钟,便要好几个铜板,偏还真有人——”
“你说谁?”宋长诀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瞳孔紧缩。
“宋、宋宋姑娘,就是那青楼头牌嘛,你这人刚才还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怎——”
话未说完,宋长诀便起身离开,直奔那花街柳巷去。
他出手便是两锭银子,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大方的将他领去画室。
统共六幅画,每一幅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爷,这便是我们宋宋姑娘,您瞧这模样,标志的嘞,光是这画,便有不少人重金想买,您说这我哪能卖啊,这可是——”
“谁给她赎的身?”宋长诀出声打断,垂于衣侧的双手握成拳头,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画中的人,脖颈上佩戴着一块水绿色佛玉,这块玉,是她第一次唤他哥哥时,他亲手送的。
“我问你,谁给她赎的身。”
…
…
宋长诀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眼前像是皮影戏似的,有声有色。
“宋长诀,宋长诀。”
沈其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皱眉问一旁的太医道:“这是怎的?”
太医们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这宋大人伤重,也许是惊吓过度,一时神志不清,也是常有的,常有的……”
正说着话,呆滞不动的人猛地捂住胸口咳了几声,疼的他额间青筋暴起,双眼胀红。
“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宋大人,您可觉胸闷气短,头晕眼花啊?”
“可有别处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