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抬头瞧他,这样挤,还不如不坐。
可见男人眼里似有催促意味,茗颂犹豫片刻,磨磨蹭蹭的过去坐下,腰身笔挺,丝毫不敢碰到他。
见此,伺候在一旁的元禄背过身子,朝殿内的几名女侍挥了挥手,众人默契的低头退下,半点声响都没有。
念折子是她见他疲惫,好意所提,是件正经事。
可这会儿挤在一处,又是夏日,她总觉得热的慌。
茗颂正了正身子,轻言慢语的用她那糖梨似的小嗓,从通政司上奏的四民谏言念到吏部拟定的税改政策,一一念过。
闻恕乐的清闲,提壶倒了盏茶,放置桌前,食指轻点了两下,示意她喝茶润润嗓子。
茗颂念的好好的,甚至颇有种沉迷其中的意思。
“今夏酷暑,江北一带旱灾严重,所收无几,赋税——”
她蓦地一顿,感觉到搭在腰间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布料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里头嫩肉。
“赋税如何?”他一本正经的问。
“赋、赋税甚重…”她翁声道。
忽然,殿内落下一声轻笑。闻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转过来:“你是故意来勾朕的吧?”
付茗颂一双杏眸微微睁大,很是委屈,分明是他动手动脚,怎还倒打一耙?
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只在心下偷偷腹诽。
闻恕眉头提了提:“怎么,不服?”
茗颂往后仰了仰,下巴挣开那只手,认命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敢。”
瞧她这一脸任由你欺负,反正她也还不了手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不住。
奏折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姑娘细嫩的脖颈贴着男人灼热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