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姝云心口不一的转达姜氏的话,目光还黏在那支镂金簪上。
“四姐姐,你挑吧。”付茗颂将匣子朝她推了推。
付姝云撇开视线,兀自搬了木凳坐下,“我才没那么丧心病狂呢,连你的嫁妆都惦记。”
说罢,她顿了顿,“何况你是皇后,我哪敢惦记你的东西,往后五妹妹可是付家最体面的人了,再没人敢欺负你,你心里得意坏了吧?”
付茗颂看着她一脸羡慕又不甘,忍不住轻声笑道:“那你将付家四姑娘的位置让给我,去做皇后如何?”
“我才不要。”她想也不想,说罢又抿了抿唇,扭头瞧了一眼,神色一变,凑近她低声问:“你知道姚家,姚文清么?”
姚文清,她见过一回,正八品国子监监丞姚大人家的嫡长女。
姜氏初设乔迁宴时,姚文清还同她说过几句话。
付姝云又凑近一分,“她有个嫡妹,姚文丽,并非一母同胞,而是她家继室所出,如今已是宫里的姚嫔了,你可知道为何?”
姚嫔…
付茗颂一顿,摇了摇头。
付姝云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将小木凳搬的更近些,“她眼下有颗红痣,听说皇上就为那颗痣,将她纳进宫的。”
说罢,她便瞧了一眼付茗颂眼下的红痣,意思是说,真巧。
茗颂一怔,忽的想起什么,只觉得手心一痒,仿佛那日在东苑他划过她指尖一般。
怪不得,第一次在俞州春日宴上见到,他竟那样看她…
“依姚文清说,皇上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何时不知,姓甚名谁也不知,那幅传于众人口中的画像,画的应当就是那女子,这才会有前两年勤纳妃的事儿。”
付茗颂听着付姝云描述,脑中渐渐清晰,懂了。
抽丝剥茧,大抵不过是皇上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