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私通外男,光是这项罪名扣下来,将来就连她的婚事都得受到牵连。
正如老太太曾经敲打她时说的,就算是一般人家,都瞧不上她。
而她那个向来注重颜面的父亲,怕是要告假三日,无颜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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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氏梳洗过后,早膳还来得及用便匆匆踏出屋门,见茗颂着一身青绿色站在廊下,她忙迎了上去。
“五丫头今日怎过来了?昨个儿我让吴妈妈将嫁妆记了册子,你可瞧过了?”姜氏说话恭敬小心,将她请进屋里。
“瞧过了,母亲心细,都妥当。”她笑笑,将信纸连带摔断的玉簪搁在桌上,推给姜氏,“昨个儿,瞧见云姨娘屋里进了人,也不知是谁,茗儿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告知母亲的好。”
说罢,小姑娘捧起杯盏抿了口茶,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姜氏听的一愣,迟疑的打开信纸一瞧,再联系这丫头的话,脸色一变。
她抬头屏退了丫鬟婆子,又将信收到了匣子里,“可有外人知晓?”
见她摇头,姜氏脸色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若是一般事儿,她自然乐得云姨娘栽跟头,可这事若是闹大了,只糟践付姝妍的婚事也就罢了,若是还牵连她的云儿,那便不值了。
思此,姜氏又是一怔。她能考虑这些,可五丫头全然不必,立后大典定下,左右也跑不了。
姜氏心下微动,起身看向她,“五丫头,这事我记心上了,你的婚事是皇家大事儿,一应时宜都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操持,说到底我帮不上忙,但你放心,该付家做的,我定仔仔细细,半点不落。”
说罢,不等茗颂回话,姜氏紧接着又说,“我知你在云小娘那儿受了不少委屈,这事虽不好声张,但该处置的定处置。”
茗颂嘴角轻轻弯了弯,说话依旧小声:“谢过母亲。”
姜氏哪里敢担她一声谢,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你尚在闺中,这证据,便不说是你递的,可好?”
姜氏话说到这个份上,茗颂微微讶然,她还以为要废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