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付姝云和付姝妍,只她一人,这便显得有些叫人摸不清。
付茗颂心下的弦绷得紧紧的,连同背脊都忍不住绷直,到了老太太跟前,却见堂内还有一人。
上回元禄来寿安堂请老太太,付茗颂正在老太太跟前跪着瑟瑟发抖,压根也没敢抬眼瞧,是以没认出他。
只恭恭敬敬立在老太太身旁,小心唤了句祖母。
元禄许是在闻恕身边伺候久了,时时刻刻都笑着一张脸,看着和蔼可亲的,付茗颂忍不住抬眸多瞧了他几眼。
就听元禄笑意更深道:“我家主子听闻五姑娘画的一手好肖像,想请五姑娘帮着画几个贼人的画像,不知可否借老太太的人一用?”
闻言,付茗颂一惊,她何时画的一手好肖像了?
老太太更是心下嗤笑,贼人的画像?
那位来查刺史徐壑的,哪来的贼人?还拿自己当府衙大人了?
老太太心中腹诽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家这五丫头深居后宅,才艺不精,如何能帮着你家主子?”
元禄耐着性子道:“能不能,且看老太太愿不愿意让五姑娘试上一试了。”
老太太手中的佛珠滚动的愈发快,活像心中的算盘似的。
最后她抬眸看向身后的丫头,水灵灵的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元禄见状,识趣的退到门外,堂内一下只剩了她祖孙二人。
这几日老太太的种种无常,付茗颂皆看在眼里。
她垂眸对上老太太的目光,终于还是没忍住:“祖母,您可是有话要说?”
老太太又睨了她一眼:“你到我跟前来。”
茗颂一顿,往前走了两步,屈着身子,一副仔细聆听祖母教诲的乖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