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木森微微一笑,目光轻轻地打量着原本火冒三丈的武斗系众人。尊师重道,可以,但必须要懂是非曲直。
“木森,你别太过分,真以为你能在青阳学院一手遮天不成?”
“不错,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新生而已,还懂不懂敬畏?”
……
见木森目光中隐带戏谑,众多武斗系的学生再次大怒,他们额头上青筋凸起,像是遭受了极大地委屈。
“你们说错了,其实我懂敬畏。”木森把双手置于后背,就像一个站在讲台上悠闲的先生。
“懂敬畏,还如此?”有讲武系的学生高喝。
“我懂的敬畏是因果循环,是谦虚自持,是顺境中不骄傲,逆境中不退缩。我敬畏生命,我敬畏自然,我敬畏智慧,我敬畏该敬畏的一切。”木森往前缓缓踏了一步,双目犹如骄阳横空,看着众多武斗系学生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去敬畏!”
木森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容忍那些不分曲直的人,但遗憾的是,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蛮荒,这样的人都不少见。
做事只凭好恶,不分曲直。他们总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就算被别人指出了错误,依旧振振有词,不断找着理由开脱反驳。
唉,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何必在意呢?毕竟我们又不是他们妈,没必要惯着他们。再遇到这样的人,要么不理,要么直接把腿打断。
“我要杀了这个竖子!”司乐山眼中的火花已经迸溅到现实,虚空都被烧灼出一个个黑洞。他无法忍受一个新生的指名道姓的侮辱,自从当上武斗系的负责人后,青阳城大大小小的势力,有一个算一个,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其名地谩骂他。
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哈哈,好一句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司乐山大袖轻挥,脚下灵力闪烁,就准备跨步而出。他决定要给木森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青阳学院不许杀人,那就废了他!
可就在这时,司乐山周身忽然荡漾起涟漪,密密麻麻,犹如囚笼。司乐山眉头一紧,他发现自己所处的数尺空间已被彻底禁锢,不管他如何调动灵力,都无法冲破禁锢。
“副院长!”司乐山脸色阴沉地看向任宋。
“谁都不能动木森。”任宋开口,有惊人的威压弥漫。
听到任宋不容置疑的话,不仅是司乐山,其他人神色也是一凝,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色。任宋副院长这是玩真的!
虽然众人已经知道任宋入驻的讲武系的事,但知道和亲眼看到任宋为木森背书完全是两码事,有了副院长的背书,青阳学院谁还敢找木森的麻烦?
邯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司乐山一眼,这老家伙报复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