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不动声色舒了口气。刚才只是高浟在诈唬,或者说直觉上感觉不妥。
“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兴,不知道侍中有名有听说过这句话。”
这……
好像有点点道理。
高浟治理过地方,算是北齐数得上的贤王,稍微思索就知道高伯逸说的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非常精炼。
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不可能是傻子啊。
一方面高浟更佩服高伯逸的才干,另一方面,又感觉此人有些离经叛道,或者叫野心勃勃。
朝廷的诏令没到,他就敢扩建任城,以工代赈。
估计除了造反,这厮没什么不敢的。当然,这也是高浟愿意单独跟高伯逸谈谈的原因。
毕竟,这家伙是高洋身边的近臣啊,而且很受信任。如果没有贪赃(已经枉法了)的实据,那么还是不要轻易拿下审问比较好。
“高舍人说得有道理,但是这跟你要设立东河泊司,扩建任城,扩建渡口有什么关系呢?”
高浟沉声问道。
斛律羡的三千宿卫军就快到济州了,就高伯逸手下这一千歪瓜裂枣,他才不担心。
再说那些人也未必全听这家伙的。
“高侍中,我问你,每年黄河水患,国家是在赚钱,还是在赔钱。”
高伯逸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