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湖边,祈霂宛乖乖地任由叔叔牵,没有说话。
她刚才看到了他眼中那一瞬的空洞,似乎有些熟悉,心也跟着很疼,不知道为什么。
叔叔究竟怎么了呢?和她一样生病了吗?需要让爸爸叫医生吗?
乖巧的小脸十分纠结。
从商业区绕过就是一条人工湖,光影暗淡,树影绰绰,还有几对人在漫步。再往前走愈远离中心,天色黑透,几乎见不到几个人。
骆子承找了一处台阶,直接坐下,像是再也走不动了。
“叔叔……是生病了吗?”祈霂宛紧张地靠近,说得小心翼翼。
骆子承低头,与她目光对视。半晌没有说话,又看了看远处幽静的湖水,黑色褶皱搅着稀薄的月光,就像此刻他的内心。
“想我的母亲了。”骆子承都没预料自己会开口,就只是想给谁说说。
触景而伤情吧,那母子的对话同他与母亲何其相似。他都埋葬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轻易被剥离。
祈霂宛一愣:“是奶奶吗?”
“不,不是。她……不是骆家的人……”
骆家的人也不配!
他捂住眼睛。
“那不是爸爸的妈妈吗?”祈霂宛天真的声音响起。
“嗯,是叔叔的妈妈。”
“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