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个行业拼杀多年,怎么还会对利益交换保有天真的期待?
可是她问不出口。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走偏了,是沈千盏不理解她,她无法体谅她的处境,她的难处。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良久,苏澜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问道:“你对我不满,为什么不说?”
“我没有不满。”与苏澜漪的这番对话,让沈千盏更觉得夜寒心凉,心底最后那点对她的感激与不舍一点点死去,荡然无存。
“你想做的事,我尽力去帮你完成。”
“这是我的方式。”
沈千盏看着她,缓缓道:“可你不珍惜,我总会失望的。”
她并不是感情用事,对待问题时,沈千盏始终清醒理智。所以她才默许苏澜漪在她身上不断索取,不断收割。
只是凡事都有限度,事是这样,人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走远的人没法回头,她也精疲力尽,停在了崭新的岔道上。
不强求了。
分道扬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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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谈话终止于沈千盏那句“《时间》还是由我负责,杀青后,我会回北京递辞呈。千灯的股份,我愿意转让。您也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答应”。
沈千盏没留恋,苏澜漪也没挽留。
事情好像在凌晨的这番谈话里,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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