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有些担心地看向王钰,她仍是蜷缩着只是不再哭泣。这样脆弱,如何在京都立足?
“以后,保护她吧。”
扶溪有些惊愕地抬起头,主子竟让他保护一个无用之人?
方才那些“东西”只是对那个女人有威胁他便没有出手,直到接到忘忧命令他才拔了剑,但这样直接将他支走还是让人有些不悦:“主子,扶溪的任务是保护您。”
“我早就没有从前的地位了,你不必再履行诺言。”忘忧回想起来,她第一次见扶溪还是六七岁,那时十二岁的他随师父发誓誓死忠于皇室,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
扶溪一双眸子俯视自己的抱拳,有的只是一派正气与坚毅:“属下早就说过,我发的誓是效忠于您,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
忘忧沉默了片刻,若此时她将“小羽”搬出来也是老生常谈,扶溪定会回一句“她的选择与属下无关,属下的选择与主子无关。”
真是与他阿父一样的性子,强硬又不肯服软。
忘忧似默认了般没有说下去,转身轻轻带上门,走出几步便能隐隐望见几团黑气向上升:“把苑外清理干净,不要再查下去。”
既然不是人间的东西,她便不能过多插手,更不能害了旁人。
扶溪知道她的意思,当他挥剑刺中其中一人时,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黑气,他便知道此事非同寻常,只按照平日习惯先结果了领头的,其余人便随其一同消散不见踪迹。
“属下明白。”扶溪领命后便奔向苑外。
忘忧悄悄算了一卦,每到关键处便有力量与她抵抗,起初温和地只是阻断了她的思绪,第二次竟有了攻击之势。
她不敢再算下去,对手怕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超越了鹤仙的半仙能力,已接近真仙。
她揉了揉被撞痛的背,默默抱着腿坐在阶前。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的落寞就被打断,苑口吵吵嚷嚷起来,一大群仆人涌入,两边排开。
先进来的是一个慌张的妇人,她奔向卧房,温柔地将王钰从地上哄起:“小姐,小姐。地上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