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沈知闲压根不会提这种事。
许是今日的事对她产生了刺激,又喝了些酒,才宣之于口,“说是亲戚,其实一点都不亲近,他们家日子本就不好过,肯收养我,无非是看中母亲死后留给我的那点保险金而已。”
“后来也没联系?”
江宴廷搁了筷子,紧盯着她,如果是看中钱财的人,知道她被谢家认回,怎么可能不联系她。
“我出国后,就没联系过了,那家人……”沈知闲轻哂,“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我把……把他家……”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知闲呼吸有点急,抓着高脚杯,指节泛白。
江宴廷看她神色不对,握住她的手,“闲闲?”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沈知闲冲他笑着,又苦又涩。
他点头,沈知闲便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倒酒,俯身之际,她的手臂不经意于男人熨烫好的料子擦着,她本就喝了一些酒,身上就像是点着了火一样。
许是直起身的力度太大,或是过于凑巧,头发竟然与江宴廷的扣子缠在了一起。
她被迫弓着腰,男人的气息分毫不差吹来,将她脸上的温度一寸寸点高。
头发与扣子纠缠,越是心急,越解不开。
“我来吧。”江宴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震颤,让人发痒。
他伸手的时候,两人手指纠缠交握着,发丝与纽扣分开,沈知闲刚要直起身子,手腕就被他扣住了。
“学长……”她呼吸带着酒气,香甜醇厚,却又灼灼烧人。
“还喜欢我吗?”
“我……”
“我喜欢你,从开始到现在,你知道的,对吗?”